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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趴在床上,滑著手機,聽著音樂,邊與剛從浴室出來的我對話著。

一心好幾用的青少年啊,我實在佩服。

也早已習慣了,妳常常背對著與我說話。

雖然我總是念著,不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是件不禮貌的行為。

然而,妳永遠有辯不完的理由,來對抗我的,妳所謂的八股教條。

哥哥總說我寵妳,

是的,能帶著無奈的笑,來面對妳的強詞奪理而不生氣,

能在替妳打理事情後累得半死還被妳嫌棄也不惱怒,

我承認,我是寵妳的。

但女兒就是生下來要被寵愛的,不是嗎?

 

 

妳問我今年的母親節想吃什麼大餐?

我忽然想起,青少年時期的我,怎麼度過母親節?

 

那時已離家求學工作的我,像剛出囚籠的鳥兒,一心只想往前飛,

毫不眷戀家裡的一切,生活被學業工作朋友填得滿滿,

心中只有自己,沒有節日,沒有家人。

望著妳的背影,我想著那時我的母親是怎麼過母親節?

妳回頭看著停頓了許久的我,說:

妳想起外婆了喔?

 

是啊!

有母親共度節日的那些記憶裡,母親已然年老。

早些時日,還能煮些她愛吃的菜與她一起過節。

後來幾年,只能買些甜食,讓牙口不好的她嚐鮮。

母親總是說不要破費,能跟女兒們坐在一起聊天就好。

然而現在,連這樣的情景也只能在夢中去尋了。

 

如今,看著妳,總讓我憶起與母親相處的種種,雖然傷感,

但我也想說:

女兒,不用吃大餐,能這樣一起聊聊天,就挺好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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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莎克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